听到宇智波治吐出这句话,瞳夫人险些没有拿稳自己的桧扇,手指抖了抖,随即立马把目光落在了身侧的女官身上。
女官立马掏出了匕首,干掉了茶室里侍奉的四个侍女,整个茶室里只剩下他们三人。
瞳夫人这才悄然松了一口气,她并没有干掉宇智波治的意思,把桧扇收起,她端正了态度,双手放在膝上,放缓了声音,噗的一下笑了出来:
“当年我就觉得和泉先生是一位妙人,如今看来,果真如此”
宇智波治挑了挑眉,“三年前瞳夫人的倩影也一直留在我的心中呢”
两个人试探性地交流了片刻后,又陷入到了沉默,血腥味在房间里蔓延开来,却没有影响他们品茶的心情。
试探不过是前面的铺垫,在确定彼此都有合作的意思后,他们同时露出了笑容,眼中闪烁的是算计的精光。
瞳夫人歪了歪头,率先开口,“浮世烦忧愁不尽,只恋今夜宫月明。”
听到瞳夫人的和歌吟唱,宇智波治也随之吟唱道:“见月应长叹,忧思起万端。蟾光何罪有,令我泪涟涟。”
瞳夫人:“仰望筑波岭,飞泉落九天。相思积岁月,早已化深潭。”
宇智波治笑了,“短短芦苇节,难波满海滩。相逢无片刻,只叹命将残。”
这首和歌一出,瞳夫人的脸色骤变,和歌的对接吟唱也随之停下。
悠悠然地抬杯抿茶,宇智波治用杯盏掩饰嘴角微挑的弧度,过了稍许时间,朝着瞳夫人微欠身:“节哀。”
瞳夫人陷入了沉默,久久未能回神,听到宇智波治这话,不禁潸然泪下,“本思已忘怀,徒留侬身,莫非君之遗物。”
她如此感叹着,落泪过后,还是平复了自己的心情,将杯中酒水抿下,这才轻声问道:“兄长下的手,对吗?”
挥去最初的悲痛,瞳夫人此时此刻所做出的判断就像是早就有所预料一般,她甚至不需要宇智波治给予一个答案,喃喃道:
“我曾经以为,兄长会留他一命,是我天真了。”
宇智波治没有回答,继续在旁边做一个喝茶人,仿佛瞳夫人这些反应都和他没有丝毫的关系。
眼神微冷,瞳夫人握杯的力度加大,过了一会儿又放松了一些,可以再度提起笑容,直接询问道:“和泉先生能做到什么?”
“尸首未寒,自当下葬。”宇智波治笑了笑,意有所指地说道,“乱葬岗着实是糟糕的地方啊”
他摇着头,确定瞳夫人听进去后,没有再刺激对方,转移了话题,“三年将至,大栗城与我们一战,自当是该回应一二的。”
宇智波治用的词是“我们”,而不是“我”或者“洛水城”。
注意到用词上的差异,瞳夫人揣测了一二,颔首赞同了这一点,“请放心,我会让兄长和父亲解决虎城的,毕竟是双赢的事情,不是吗?”
她勾起了嘴角,“我想,和泉先生的目标并不只如此,但这与我无关,我只愿晓月与我安好。”
听到这样的答复,宇智波治便知道自己的目标成了大半,“有瞳夫人的教导,晓月殿下必会成为一代贤明城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