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走吗？”陆璟年声音温柔，像是不经意一问一般。

苏小楠知道瞒不住了，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眼神晦暗不明，只是艰难的回了「嗯」。

“可以带我一起走吗？”

就算要逃离我，可不可以也带上我。

很矛盾的想法，但陆璟年确实是这样的想着的，即便要逃离，那答应好的不抛下我，是骗人的么？

苏小楠没说话，这个答案很明显是「不」，但苏小楠没法开口跟他说出拒绝的话。

似乎自己从来没有拒绝过陆璟年，这是第一次吧。

“苏小楠，还是选择抛下我吗？”尽管声音轻柔如同恋人喃语，可苏小楠却觉得心脏一揪，闷闷的极为不舒服。

陆璟年靠在冰冷的墙面，侧着头面无表情的看着玻璃里拿着行李箱的人，眼神是疯狂的、偏执的，仿佛要把人抓住，困在自己能看见的那方寸之地。

“我……只是出去一段时间。”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而已。

可能一年，也可能两年、三年。

“呃……”陆璟年没有说话，只是捂着眼睛闷声笑了起来。

苏小楠这样的行为对于陆璟年来说，只是要逃开他罢了，可明明是做过承诺的，是跟自己盖过章的。

都是假的。

什么盖章，不过是哄人的罢了。

不如信自己。

陆璟年挂了电话，苏小楠垂头看着挂断的界面，沉默半响，直到屏幕亮度暗了下来，才回神将手机装起来。

陆璟年一定生气了，可能……不会理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