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论,林碧香今天很美,又像是和楚绛穿了情侣装一样,不论在衣服的款式还是色彩上,都是相得益彰的。
这种美,在她去了一趟寺里的茅房之后就变得不一样了。
白马寺自然有提供给女客使用的恭桶净房。
林碧香去的,也是寺里最干净的。
她本来想着往香囊里再多加一些分量,好叫楚绛不知不觉对她投过来更多注意。结果没看清是谁突然从净房隔间的头顶上,倒了一桶……牛粪下来。
林茜檀听见消息的时候,还笑了笑:“知道了。”消息是锦荷飞快跑来告诉的,这丫头脸上的幸灾乐祸,简直遮也遮不住。
待梅捏了捏她,道:“收起你的表情来,可别叫人把锅甩到咱们头上了。”
林茜檀摇头失笑,锦荷抢先道:“咱们现在跟那边是什么关系?我笑不笑的,人家不都把屎盆子往咱们头上扣,既然如此,我做什么不笑。”
道理是这个道理,不过就是用的比喻有些不吉利。
待梅掐着她胳膊出去了:“什么叫屎盆子,会不会说话?乌鸦嘴!八小姐刚吃了一头,你还想诅咒咱们也跟她一样……”
女客用的净房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寺里的僧人当然也就知道了。
师傅们全都赶了过去,处理现场,任凭是佛门僧人无欲无求,也忍不住要看着那边那个一身脏污的女人嘴角憋笑了。
林碧香刚被人嫌弃地扶起来,就小跑着走出去。周围凑热闹的,见她冲来,全都躲瘟神似的给她让开一条路来。她不管不顾,跑去厢房清洗去了。
林茜檀后来听说,林碧香用过的那间房,后来有好几年都没客人愿意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