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槐那一刀,正好捅在她关节处,太医也说,日常生活要小心谨慎。魏嘉音知道在自己从山里离开之后林茜檀不小心“被挑水的和尚用竹竿捅伤”,便自责不已。但与此同时,又很是高兴的。
林茜檀还问她笑什么。
魏嘉音这么跟她说的:“我和王家的婚事,多半还是在年中那时候,你本来早些,可这一受伤,不能自己做嫁衣,怎么也要休养几个月吧?”
如此一来,两人的婚期也就十分接近了。
回过神来。
林茜檀像是为了证明什么似的,将顾晴萱的手往她肩膀上搁着,顾晴萱摸了摸,脸上红扑扑的:“你这个暴发户,真该拖出去打死,你这一件衣裳怕是就顶我这一身了吧?!”
林茜檀不可否认,她……的确是暴发户没错。
顾晴萱又像是想到什么东西似的,叹了口气,道:“只可惜张家姐姐今天没来,咱们几个,可是许久没有凑齐过了。”
林茜檀也不知道该不该说她是个臭嘴巴。
“正说着好的,你就要来说这些让人不高兴的。”
顾晴萱笑了笑,面露歉意。
郑国公府如今那光景,就是张嫣想来,也是来不了的。林茜檀大年夜时候过去,张嫣居然连个半新的衣裳都还弄破了,又叫她怎么来?
就是因为到了这样一个地步,她都已经动了把自己屋子里那些书本拿出来卖了贴补家用的心思了。
顾晴萱也像是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故意高高兴兴的,转而说起了其他的事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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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隆十二年春天没有往年来得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