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氏这样的人家,她会想留下也实在正常得很。楚绛一边穿上外衣,一边平静无波地道:“姑娘还没决定契约结束之后,去哪里吗?”
一句话,就像是冷水一样,泼在晨荚头上将她多余的美梦给打破了。她急急忙忙:“只要小日子安稳,没人知道我的过去,就成了。”
楚绛眼角余光里似乎看到窗外有一个身材臃肿的身影在那里探头探脑的,应该就是晨荚口中躲避还来不及的老鸨。
老鸨也正在探听屋子里的动静,没想到面前的门突然就被大力打开,她一时没有防备,直直往前栽倒,摔了一个倒栽葱。
楚绛却是看也没有看她。这叫晨荚的人,正是这老鸨二十年前意外怀孕生下来的女儿,恩客不知凡几,老鸨也不清楚晨荚的父亲究竟是谁。
都说虎毒不食子,老鸨却忍心叫自己的亲生女儿接客,花着女儿出卖尊严赚来的银子,还动不动就打骂……
晨荚忍无可忍,便答应楚绛,和楚绛做了一笔交易。
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林茜檀那边也听说过这老鸨的名字。说是跟着女儿进来伺候的。
楚渐为此和儿子生气,说他自甘堕落,和风尘女子为伍。
“天下之大,什么人都是有的。也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有资格做父母。”林茜檀像是玩笑一样,做了一个这样的评价。
林权不知道从何处听说林栋与她伸手拿钱的事,林茜檀还在孕中,他就跑到楚家摆足了父亲的架子。
这也不过是三天前的事,屋子里的丫头们,都有一些印象。林茜檀一个子也没有给林权,说她念完了经文就不要和尚也没关系,林权反正也没有把她当女儿。
锦荷故意把滚烫茶水撒在林权的身上,变相地把他赶了出去。林权不记得锦荷,再听锦荷说话语气,还以为是楚氏的哪个丫头。
“可不就是么。”锦荷走过来说道:“生而不养不育,甚至遗弃,还不如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