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元昭眉头动了起来,笑了:“但是你之前给我写的信里可不是这么说的。”
王普道:“是,之前不曾注意,后来再去看,发现那些金银大多是镀金镀银过的石头,国库没剩多少钱了。”
王元昭并不觉得奇怪:“他如果会把钱留给你,那才是怪事。”
按着王普的说法,国库里能搬走的东西全都悄无声息地被移动走,竟是让人全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对国库下的手。
事已至此,王普能做的,就是想办法给国库里弄钱了。
王元昭一路往里去,很快便来到王大狗的跟前。王大狗正待在某处宫室里,和两个宫婢一起,说些悄悄话。
王元昭一来,宫婢看见他,便忙不迭地起来走了出去。王大狗看见弟弟,笑了笑,也不尴尬。
王元昭也只当没看见刚刚出去那两个衣不蔽体的样子,进来便说:“什么时候把母亲接进来?”
王大狗绑好腰带,笑道:“这该问你才是?”
王元昭笑:“那要看,是谁来坐那个位子了。”
王大狗道:“你这话说得可是奇怪,我就是个招牌,大夏,应该被扫进垃圾桶里去了。”
王元昭轻笑,不接这句:“其实,你如果想要,给你也无妨。”
王大狗摇了摇头,从榻上站了起来,背对着弟弟,半是认真道:“我不过是千石村里一个普通的渔夫罢了,待这次的事情之后,我情愿从哪里来,还回哪里去。至于你,自然还是留在这儿。”
王元昭也站了起来,真心实意:“从小到大我就没少被母亲逼着把好东西让给你,也不差这最后一次。我是认真的,你若想要,给你便给你。”
王大狗笑:“你也说了,从小都是你让我,这一次,我还真就想干一干哥哥该干的事。”
对他而言,江山太重,不如一叶轻舟畅快江河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