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犀回过神,“药都送过去了?”
阿九到案前收拾,“都送了,找管家要的跌打损伤药,全都给他们分下去了。这跪上一天一夜,膝盖指定受不了,好在不是严冬腊月,他们身上也都有点功夫,不打紧的。”
凌犀想起这件事闹的动静有些大,有所顾虑,“姥姥那不知道消息吧?”
阿九了然的笑道,“公子放心,都瞒下了。仗着福姥不怎么出房门,前两日才见过公子您,也就没疑心。”
“那就好。”凌犀长舒一口气,姥姥年事已高,又常年跟着他奔波,三年前的事,可把老人家吓的不轻,如今可不能再让她跟着担心,“你只记得,我这边一切安好,就算有什么小意外也不必让姥姥知道。”
“奴才知道,公子放一百个心。”
阿九走到窗边,想将琉璃灯收起来,凌犀见状突然出声,“不用收了,就挂在那挺好。”
“公子,这灯真漂亮,奴才头一次瞧见这般好看的琉璃灯,您眼光真好。”
说到底,他还是喜欢这种静谧的颜色,想起那位翼公子的衣袍与这灯盏颇有几分相似,如果不是他从不信怪力乱神之说,都要以为是琉璃灯成精了。要不然那人怎么像从天而降似的,突然冒出来替他解围?
“公子,您想什么呢?如此出神,是想到什么好玩的事了吗?”阿九蹲下来两手托腮,好奇的眨巴着眼睛,像是在等故事听。
凌犀瞧他这副样子,忍不住莞尔,“好玩的事儿倒没有,不过好玩的人有一个。”他卖足了关子,突然话锋一转,“我好像记得再过些日子就是扬州的比武大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