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宇深邃,像是大漠的野狼一般。
“表哥。人带到了。”说着,于无心居然退出去了,还带上了门。
这是骗兔子入狼口啊。
表哥?
确实没有细想,当时听到于无心叫老太后姑妈就应该知道她和拓跋余的关系。
这?
两人的关系也不像是传闻中那么不和。
“参见大汗。”刘薏仁拱手。
拓跋余站起身来,在刘薏仁身上投下一片阴影。
“你和穆萍儿是什么关系?”
自从知道了萍儿姐是拓跋余宛宛类卿的代替品,刘薏仁就知道这个大汗不是真的爱她。
她只是她的一个影子罢了。
“她是我的义姐。”刘薏仁说着,被拓跋余俯视打量着,真不是什么好的体验感。
拓跋余坐了下来,“听说你去过我母亲那里了?”
消息这么灵通?
“是。”
刘薏仁细细打量着周围的摆设,眼珠转动瞥见墙角放着两个大锤,有一整张狼皮挂在墙上。
有一只狐狸,最为完整,身上没有伤口,像是一个玩偶一般。
“听说你是个郎中,又是穆萍儿的义弟,她现在卧床不起,你去给她看看病吧。”拓跋余说着,语气不容拒绝。
刘薏仁没想到这么容易。
被人领着,一路上除了女侍从,没有其他的人的身影,似乎这些人都训练有素,一个个严正以待,围着一间屋子。
门被打开。
里面昏暗无比,厚厚的帘子挡住了视线。
中央是一个大大的帷幔,上面放着一床丝绸被子,里面似乎有一个人,不过身材过于瘦削,只有黑丝倾泻在床上,若不是这一点,刘薏仁都要怀疑床上到底有没有人了。
立在床边的衣架上有一身喜服,款式完全按照大炎的以红为喜。
还有头饰。
就在门开的那一刻,穆萍儿在床上动了动。
看到刘薏仁身边还跟着拓跋余。
眼里含着的泪光又收了回去。
“这窗户需要打开。”刘薏仁说着,拓跋余点点头,身旁的侍女便拉开了窗帘。
这时刘薏仁看到穆萍儿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拓跋余在她身后放了两个垫子,将她抱在怀里。
对着刘薏仁说:
“把脉吧。”
刘薏仁来时匆忙,腰间带着的全是毒药。
手搭在胳膊上,不敢和穆萍儿寒暄。
只是那穆萍儿一直盯着刘薏仁的眼睛被拓跋余看进眼里。
“积郁已久,成疾,需要多出去走动。”
刘薏仁说着。
“身上的伤耽搁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