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白汀哼一吉:“少废话,尸体呢?”
“路上呢,回来就进仵作房!”
“这么顺利?”
“那当然,也不看是谁亲自办的差!”
“哦,仇疑青啊。”
申姜打开牢门的动作滞了一瞬:“为什么不能是我?”
叶白汀没说话,只用眼梢睨了他一眼,淡定的越过了他。
“好吧,还是指挥使威武,皇亲国戚如何,曾经受尽皇宠又如何?这满朝文武,朝廷内外,就没咱指挥使不敢惹的!”申姜抬脚跟上娇少爷,“再说死亡现场太吓人了,别人也不敢管,惹事上身怎么办?凶手可还没抓到呢,不能因为这个就让凶手记了仇啊……”
说话间到了仵作房,叶白汀一看到正往里抬的尸体,就懂了。
这次凶手的屠杀更残忍更血腥,死者还是手被反剪在背后,和脚一样用细细的牛皮绳绑了,牛皮绳勒得特别紧,都不只是青淤血渍了,隐隐能看到白骨。
仍然是跪姿,背上衣服仍然有纸钱散落,但是他的头,直接被砍掉了,和身体分开,死不瞑目,脸上表情伴有巨大的恐惧。
申姜一转过来,就看到了死者的头颅,直直瞪着他:“靠,谁让你这么放的啊!吓死爹了!”
抬尸的人赶紧把这颗头移了移,把尸体移好放在停尸台上,迅速行了个礼,像被什么东西追着似的,立刻跑开了。
仇疑青推开了门。
他换了一身衣服,也不知是身上,还是这套衣服上,有一种很干净的皂香,哪怕只是一瞬,也冲开了尸体面前令人不适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