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少爷就是娇少爷,散步也不知道找个合适地方。
叶白汀拿眼角睨他:“这个姑娘不就很好看?”
申姜后背一凉,往后退了两步:“少爷你饶了我吧,这回我真不行。”
叶白汀没理他,低头准备验尸。
之前在野外,条件不便利,很难看清楚,现在工具足够,时间也足够,他一样一样拿出仵作箱里子的工具,一点一点的,检验清理。
眼下非盛夏时节,尸体组织液化的也差不多,腐败气味肯定是有的,但没有那么严重,食腐虫也是有的,只是不似夏日看起来那般骇人。
看着虫子跟着娇少爷手镊子翻过的地方抖落,申姜就鸡皮疙瘩直掉:“这姑娘……遭罪了啊。”
尸体身腐败严重,很多痕迹难以辨认,倒是骨头露出来不少,叶白汀想了想,拿出另一个仵作箱子,翻出申百户吐槽过的,做饭调料,把酒和醋拿出来,加热,敷在死者部分完好的皮肤上,再用葱须,胡椒,白梅,盐,酒糟拌在一起研烂,做成大小厚度差不多的饼子,放在火上烤热,在尸身的白骨之上,他判断可能会有伤痕的部位,用纸垫好,放上糟饼……
申姜叹为观止:“少爷您这是?”
叶白汀:“冬日天寒,伤痕血荫难见,此法可助其显现。”
果然过了一会儿,申姜都能发现不一样了:“这里颜色深了,深了!我知道了,死者是被勒死的!”
当时在现场,叶白汀就以不易辨认的痕迹猜到了死者死因,现在更明显了:“勒痕在颈部呈环形,方向水平,边缘皮下出血明显,伴有针头大小的水泡,深度基本一致——”
说明当时受到的压力平均,死者就是被勒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