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风另一边,申姜又问了几个问题,就叫李宣墨下去了,换上另一个男人,年纪比较大,已是不惑之年,叫吴新立,前面几人不管开不开心,面上都是一片阔朗,这个人不一样,一走出来就一脸阴郁,像谁欠他几万两银子似的。
“你做过礼部侍郎,不该人脉广阔,仕途顺畅么?为什么被罢免了?”
吴新立袖子一甩,哼了一声:“还不是世人愚蠢,尸位素餐,就喜欢听别人吹捧拍马屁,尽信小人,不信君子。”
“你是君子?”
“自然!”
申姜差点从位置上掉下来,就这理直气壮,没半点谦逊的样子,还敢说自己是君子?目中无人,唯我独尊,就这性格,怪不得被别人排挤。
“你如此‘坚定自信’,平时不会被家人说么?”
“她们懂什么?一堆老弱妇孺,头发长见识短,除了烧火做饭洗衣叠被,还能干什么?”
“你家中都是女人?”
“五代单传,祖父和父亲皆已去世,我是独子,家里的顶梁柱。”
申姜眼睁睁看着吴新立理了理衣角,还挺骄傲。不是,你都被罢了官,没俸禄没进项,全靠别人养着,你骄傲个什么劲!
“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