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兴致屁兴致!
叶白汀哪能不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把他当什么人了,又把仇疑青当什么人了,出门办事还要带个小情儿是吗!
他只是想当个称职的传话筒罢了,领导有领导的威严,属下也要有属下的眼色,你赵兴德提起户部尚书不也是这个调调吗,怎么,你可以,别人就不行?
见小仵作眼皮一下子耷拉下来,仇疑青眯了眼,看赵兴德也哪哪不顺眼:“本使还以为,能坐到这个位置,赵大人至少还有点脑子。”
赵兴德:“啊?”
仇疑青:“还是多学学为人处事的好,祸从口出,赵大人当为自己性命着想。”
赵兴德:……
怎么一言不合又骂人了!他这脑子,刚刚到底是被肯定了,还是被骂了啊!
仇疑青骂完人就又不说话了,看了眼叶白汀,轻轻点了点头。
叶白汀就知道,这是领导给自己撑腰来了!你赵兴德不是不想和我这样的下级小兵说话吗,今天指挥使就给你这个机会,所有话,你都必须得跟我说!气死你气死你!
他沉声道:“指挥使来户部官署,自不是没事遛弯,是过来问命案的。”
“命案?”赵兴德想和仇疑青说话,奈何仇疑青不理他,他只能跟小人得志,笑得像小狐狸似的小白脸说话,表情那叫一个难受,“这大过年的,哪来的命案?外头谁又惹事了,还连累到了我户部?”
叶白汀知对方误会自己,看轻自己,偏绽出大大笑脸:“管修竹。”
“这人……不是早死了?案子都结了,刑部查问,证据确凿,大理寺复核无误,还有什么好问的?”提起死了半年的人,赵兴德非但没放松,神情反而更紧绷了。
叶白汀就道:“他本人自是没什么好问的,指挥使要问的是另一个——管修竹死前杀了人,赵大人知道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