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白汀又看向邓华奇和赵兴德。
邓华奇点了点头:“不错,正是如此,若非户部氛围让人如沐春风,上下和谐,本官也不会哪里都不去,非要挤到这里来。”
赵兴德也点头:“规矩定好了,从上到下,皆无怨言。”
叶白汀顿了顿,又提起一人:“听说孟南星丁忧了?”
蒋宜青哂了一声:“说起来,他那娘亲也是可怜,辛苦了这么多年,把儿子养大,考了科举,选官进了户部,本以为终于能享福了,谁知道没这个福气呢,竟急病死了。”
他以为叶白汀会照着这个往下问,谁知别人才问了一句,又扯回管修竹:“既然管修竹脾气太过刚硬,不懂圆缓,相处起来不舒服,那为何户部几次聚宴,都在他的私宅?”
蒋宜青摇了摇头:“也没有很多次,只有两次,户部小聚是规矩了,大家轮流负责的,上官主持过,下官也都轮过,不是特意要选他,但若他能趁机会缓和关系,稍稍表现下,这以后大家合作办公,日子都能好过些。”
叶白汀捧着茶:“照他的性子,应该是不愿意配合?”
蒋宜青:“所以这不得劝一劝么,大家在同一个地方办差,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谁去劝的?”
“下官。”
“你自己?”
“倒也不是,还有李光济和孟南星,李光济和管修竹一起进的户部,算是同年,孟南星就纯属凑个数,多一个人在场好看些,但他们两个都指望不上,”蒋宜青叹了口气,“李光济这个人,方才下官说过了,沾酒就醉,也不知他怎么想的,别人还没进入到正题,他先把自己灌醉了,孟南星更是指望不上,除了一张脸长得好看点,那身子虚的不行,纵他愿意去,谁敢逼他喝酒?话还不得下官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