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姜啃完了卷饼,长声感叹:“这深宅大院的事也太乱了,感觉谁都不对劲,这个在外头有相好的,那个有心上人……”
叶白汀也想跟着叹气:“我感觉……我们看到的东西还是冰山一角,前面或许有更乱的,理不清的人物关系。”
申姜呆滞:“这都不够玩了,还有?”
“希望我想错了方向吧,”叶白汀看向仇疑青,“你之前提起了两个人,二老爷应溥心,和这家的大姐夫,应白素丈夫,两个人都是死于意外,怎么回事?”
仇疑青:“应溥心是淹死的,四年前夏天,京城经历过一场暴雨,雨势极为险峻,他滑下河堤,再也没能上来。应白素丈夫叫史学名,死在盗匪手里,盗匪绑架了他,索要赎金的过程出了问题,最后撕票,将人推下了悬崖。”
“等等,”叶白汀感觉有些微妙,“一个在大雨里淹死,一个推下悬崖,尸体呢?‘死亡’这个结果,可能确认?”
仇疑青表情有些意味深长:“京城很少有那种程度的暴雨,当时死了很多人,大雨过后,河水褪浅,多具尸体上浮,时间已过去很久,尸体膨大腐败,面目难以辨认,只能凭衣服认人。”
叶白汀眯了眼:“只能认衣服……史学名呢?”
仇疑青:“盗匪防心很重,将史学名带去了人烟罕至的险崖,往下,是陈尸谷,当地人嘴里的乱葬谷。”
这种地方一听就知道有问题,叶白汀问:“可是环境极为凶险,不管是人是兽,一旦出了意外,都尸骨难寻的那种?”
仇疑青点了点头:“谷底都是骨头,人骨兽骨都有,当时事发在夏天,官府已经非常努力,但从确定盗匪行为,到克服困难下到谷底,仍然过去了很久,四周骨头倒是多,就是没有人形,他们只能凭衣服和附近的配饰辨认,哪一具骸骨是史学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