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之后,叶白汀就看到了仇疑青。
他应该是跟手下交代了些事,进来就慢了一拍,这么大的雨,也不知道回房更衣,直愣愣就朝暖阁方向走过来了,走过来也不上前敲门,就站在廊前,雨下,脚步动了动,又收回。
叶白汀:……
他垂了眸,随手找了柄油纸伞。
春日的雨都很温柔,并不很大,斜斜织下,如烟似雾,连视野都有几分朦胧。
仇疑青也是走到廊下,才觉得自己这样有些不合适,湿成这样,太失礼,心里知道该回去换身衣服,又有些舍不得,既然来了,他就很想看小仵作一眼,小仵作不理也行。
突然面前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他心心念念的人执着油纸伞,走到廊前,挡住了空中落下来的雨,眼底清澈明净,一如这场春雨:“淋雨很好玩?”
他接过小仵作的伞,罩住对方多一点:“不生气了?”
叶白汀眉目横直:“你身上的伤呢?不是快死了?”
‘受伤’不担心,却心疼他淋雨?
仇疑青指尖摩挲过伞柄,眼角微敛,眸底染上了暖意。
叶白汀一脸不可思议:“我咒你死,你还笑?”
“汀汀在心疼我,我知道。”
“谁心疼你了!你知道什么!”
“我就是知道。”
叶白汀:……
算了,跟这狗男人说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