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一鸣点头承认:“没错,他应该就是看到了我。”
仇疑青便问胡安居:“你明明看到了贺一鸣,看清楚了,因何不认,非说自己看错了?可是看到了二人起争执这一幕?”
胡安居苦笑:“事到如今,下官哪敢撒谎,下官的确看到了二人,似乎在三楼拐角起了争执,但很快就一前一后消失……下官只是没那么多好奇心,退了出来而已。”
叶白汀:“他们一前一后消失,去了哪里?”
胡安居摇头:“下官不知。”
“二人为何争执?”
“同样不知。”
胡安居回话很慢,视线也基本一直下垂,没面对任何人。
“今日北镇抚司堂前,指挥使亲自问案,”叶白汀双目清澈,“我劝胡大人一句,此后再没这样的机会,知道什么,不如尽早说了,以后可不一定有用了。”
说完他又转向高峻:“还有高大人,功劳政绩不是只有逢迎上司才能获得,有更好的方式,更正确的道道,大人不妨好好考虑一下。”
厅堂一如既往安静,没一个要说话的。
最后,还是人群里官位最高者,耿元忠站了出来:“这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面前站的是人是鬼,自己有没有被坑,又有谁知道呢?锦衣卫既然查了案子,知息了真相,自然一切以你们的证据为主。”
这话有点高级,有些落井下石,也有些阴阳怪气,好像骂了贺一鸣,也好像骂了北镇抚司。
叶白汀想了想,道:“耿大人所言极是,北镇抚司环境单纯,我时常因为见识不到人的多面性而心生感慨,对官场之事诸多好奇,不知几位对彼此,都有何评价?”
耿元忠皱了眉:“这和案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