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等到钱总挥手示意我可以走了,我才如释重负的吐出一口憋在口里很久的唾沫。
为什么钱总要给飞兰面子?我心底有了疑惑。偷情?我联想到刚看的文章。
不不不,我怎么可以有这么龌龊的想法?飞兰是我的好闺蜜,她可是我的恩人呀!
我甩甩昏沉的头颅,竭力让自己清醒。
谷梦已经把满是沥青的产品清理干净,送去了检验室。
保洁阿姨使劲儿墩地面,谷梦拉着我看。“你看看温可人干的好事,血迹干了真不好拖地,那阿姨都快烦死了。”
我想起钱总说的少说话,拽回谷梦,道:“咱们不说话都能惹一身骚,若说话还不得硝烟四起?还是管好嘴,多干活少说话。”
“嗯嗯,在你手下干活,真是被人欺负的命。”谷梦嘀咕了一句,我再看她时,她又装着若无其事。
我知道她对我有埋怨,俗话不说了吗?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
但是,和人一比高低,争论输赢,有意义吗?
还不都是要干活,靠工时拿工资,靠工资养活一家人。我承认我是一个没有理想的人,像草木灰一样安静,一样随意的被安排。
走廊里传来嘈杂的声音,“下班吃饭啦!”
谷梦弹簧一样的蹦起来,火速脱下工作服,甩在衣架上。看着她走后,我慢悠悠的打开抽屉,拿出两个腌菜包子,就着白开水,慢吞吞的吃起来。
买了房子后,我身上啥钱都掏不出来了。幸好还有单位的饭卡,可以撑着我度过一段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