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望宝读什么学校,其余人都不要管。那是他们两口子的事,他们凭自己能力咱们谁都说不起。”
姨妈扯了扯衣角,昂首挺胸地走到我父母面前,郑重地问:“你们同意不?不同意也得同意。原则上说我们是亲戚,可我们也是亲姐妹,从同一个家庭走出来,同一个父母所生养。
我不算多管闲事,再没人出来管管,你们后半辈子都不得安宁。
还能活几年?再不享受生活,进了黄土你们还能打工?”
姨妈威风凛凛,令在场的人肃然起敬。尤其是学恺,已经开始崇拜姨妈的不输男儿霸气之风采。
“咱们白家的人都没说话呢?”彭井花明显的语气弱了,还企图挣扎一番。
“白家人?在场的都是自家人,不分姓氏。若论姓氏,你也不是白家人。你姓白吗?你万一觉得不公道,那咱们举手表态,少数服从多数。”我笑着看向委屈又烦躁的彭井花。
她大约在心里数了下人数,撇嘴道:“我不同意,你们人本来就多。”
“不用了,你姨妈说的对。我们是该反省自己,儿女不成才,父母有最大的责任。我这一生,错就错在老思想,总觉得儿子才能立业当家。
其实,女儿也是自己亲骨肉,哪里来的外人?
晓语以前遇人不淑,婚姻不幸福。我们做父母的有责任,好在她现在苦尽甘来,遇到学恺。是她的福气,也是我们的福气。
从进屋到现在,我恍如隔世,两个时代。你们姨妈一句话点醒了我,我们家是越过越衰败。是我这个当家人不行啊!我承认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