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曼衍突然想到什么:“雪柳?我刚才不小心摔了一跤,我要不要也检查下?”杨雪柳立马把它带到办公室:“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啊?孕早期切忌不能摔跤,很容易流产的。”梁曼衍抚着额头:“我急都急死了,我真的没想到那么多。”
杨雪柳没想问白璐到底是什么回事,他知道每个人都有不想说的秘密和往事。杨雪柳帮她检查完:“无碍,你一定不能跑来跑去了。好好休息知道吗?”梁曼衍闭着眼靠在椅子上揉着眉心。
半个钟头过去,办公室外一声争吵,梁曼衍睁开了眼睛。梁锦桦此时推门而入,表情异常愤怒:“曼曼?怎么回事!你怎么跑医院来流产?”
原来护士都知道梁曼衍家里是医院的医护用品供应商,她看到没有长辈监护,担心出什么事赶紧打了梁曼衍填写的电话。梁曼衍头疼欲裂,已经一堆烦心事了。怎么还让梁锦桦掺合进来了:“不是我!”
梁锦桦:“那怎么会有你的病例信息?你休要骗我!我现在立马带你做检查!”梁曼衍怎么解释梁锦桦都不听,梁曼衍也无法见过白璐的事情说出、怕影响到林峋。
她也变得不耐烦,干脆认了:“是!我是怀孕了!行了吗?”梁锦桦愣住:“什么?是谁的?”梁曼衍别过脸,默不回答。梁锦桦异常严厉:“我问你话呢!怎么回事!”
杨雪柳见此,实在不忍心梁曼衍再受委屈:“叔叔,是我的!我做错了事情!您要怎么样就问我,别再逼曼衍了。”
梁曼衍吃惊回头:“什么你的?爸,你别听他瞎说。”梁锦桦:“什么你的他的?到底怎么回事?”杨雪柳紧握梁曼衍的手,透过眼神给她讯息。
她明白她不能说出林子衿,一旦说了久万劫不复。杨雪柳打断沉默:“叔叔,是我的。我们也是才发现的,一定是医院搞错了,她今天是来确定有没有怀孕的,并不是什么流产。”
梁锦桦一头雾水:“你之前不是跟林子衿?你们……”他思索了一会:“不会林子衿这个状况,回不来是一方面,他就算回来了我们都不会再想见到他。”梁曼衍着急问道:“为什么?”
梁锦桦:“发电报告知他林诀去世,他连回都不回,简直不孝!徐瑕已经回来准备分配家产,他林子衿人都不在场,别谈什么以后了。我也不会同意你和他再在一起。”梁曼衍心尘到谷底,杨雪柳:“叔叔,择日我和曼衍就结婚,我一定会好好对她。”
梁曼衍知道事已至此,逃不过去了,可还是不甘心:“我不想结婚。”梁锦桦:“你都怀孕了,怎么可以不结婚?”梁曼衍:“先订婚吧,婚契以后再说,我现在没心情真的去想结婚的事情。”杨雪柳不想逼她:“叔叔,我们不要再说她了,都听她的,她现在身子不好。”
杨雪柳把梁锦桦送出去,留下梁曼衍呆滞的身影。她对着办公室的窗户,点了支烟。面无表情地抽着,抽着抽着想到什么似的笑了起来,自言自语道:“林子衿,你我再无缘了。”
林子衿为了早日实现和黑川的交易承诺,每天东奔西走联络人脉,想着法子倒卖东西。苏嘉也把家里的贸易业务分出来给林子衿去跑,林子衿每天活在日本人的监视下,喘口气都要思虑再三。这天,苏嘉拿着电报心忡忡地给林子衿看:“子衿,梁曼衍和别人订婚了。”
林子衿死沉的脑神经被激活:“什么?”他接过电报,想把电报里的字都变成否定的内容。结果,大大地写着梁曼衍已与杨雪柳即日订婚。他崩溃了,这是他被俘到现在第一次崩溃。
他每天深夜都把自己灌醉才能入睡,但不管清醒还是醉着,他心里脑里想的都是梁曼衍,如果没有和梁曼衍的那些美好过往他早就想一枪崩掉自己。
苏嘉在他板着脸的时候不敢说话,但是她还是递过信给林子衿:“还有一封你大哥给的信,你不看看吗?”在这儿的地狱般四个月地狱生活,林峋一直不给他发电报,他从来没回过,他完全不敢回生怕说错话被抓到把柄连累到他们,他知道父亲去世,三天三夜没合眼。他打开电报,是一张契约,读完电报得知徐瑕分配家产把四分之三给了林峋,自己拿走了北平的房产和四分之一的股份。
林峋把林诀在广东的轻金属厂契约寄给了林子衿,并告诉他战乱时期金属厂堪比黄金,用这个厂去换来自由。林子衿盘算了一下,不可能把产业真正卖给日本人,并隔日找到黑川谈判。
黑川此时正拔剑刺向花园里的竹林,林子衿在旁边开口:“黑川先生,我可以提前结束我们的交易了。”黑川收起剑:“你愿意把金属厂送给我们?”林子衿心里恨不得一枪杀了他这个贪得无厌的走狗:“你可以这么理解,我这个办法能让你不用付出,在家坐着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