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你根本就是怕死，不敢和倭寇一战。”

“我怕死，你说我怕死？”

“既然你连死也不怕，还有什么可以打到你呢？”宋青书也注意到这边，缓步走了过来。

“不过是倭寇而已，又不是有三头六臂。”朵夏道文珞玉转着手中的笔，道，“忍者靠的不过是刺杀之术，武功未必在你之上。正面迎敌，你还是有机会报仇的。”

“报仇？就凭我们这几个人？”

“窦将军，你刚才说我们！”文珞玉提醒道。

窦天德一直疯疯癫癫，叫着你们不是倭寇对手。没有说我们，显然是将自己当成了死人，没有算入其中。

窦天德一愣。

“有我，有你，我们有那么多人，为什么还要惧怕倭寇呢？你并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文珞玉循循善诱道。

李云聪见窦天德若有所悟，亦道：“窦将军，我也记得窦义武老将军曾有一句话在军中流传甚广‘今日谁与我共同浴血，谁就是我的兄弟’。窦将军，如今这些孩子尚且不畏惧倭寇，窦将军难道连孩子们也不如吗？”

“今日谁与我共同浴血，谁就是我的兄弟。今日谁与我共同浴血——”窦天德突然对天长啸，泪流满面，“我的兄弟，你们死了我又有什么资格放弃自己。兄弟们，路上等我！”

窦天德扔掉了酒壶，整个人都清醒了不少。不过，看他的神色并不像是重新振作，反而是决心赴死。

对此，李云聪倒是没有在说什么，至少比他烂醉如泥的等死来的好。至于生死，想到战死的三百将士，李云聪对于活着护送大炮离开并没有抱持太大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