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醒了?”
樊叔苍老的声音,带着一丝喜悦。
夜屿睁开眼,看清楚樊叔后,微微颔首。
“我睡了多久?”
樊叔还未开口,门却被一把推开了。
只见冥光一袭白袍,端着个药碗,慢悠悠地进来,顺势接话:“你应该问,你昏迷了多久。”
夜屿看了他一眼,气息有些微弱,低声问:“你怎么来了?”
冥光将药碗放到他床头的小木几上,哼了一声,道:“我不来,你能这么快醒来?你可知道,你已经昏迷三天了!”
夜屿一愣。
他也没想到,这一次这般严重。
樊叔将夜屿扶起来,他胃腹还有些胀痛,整个人没什么力气,只能靠在床头。
冥光坐在床边,将药碗递给他:“喝了。”
夜屿接过药碗,这药比平日的闻起来,更苦。
夜屿长眉微蹙,抬头,将汤药缓缓而尽。
冥光幽幽看了他一眼,道:“你这般疼痛,多久了?”
夜屿沉吟片刻,答道:“一个多月了。”
“一个多月了,你都不告诉我?”冥光顿时气得站起来,道:“你到底有没有将我当成你的医者?哪有你这般胡来的病人?”
“抱歉。”夜屿知道,冥光为了治自己的病,花了不少心思。
“我不想听你说抱歉。”冥光心中不快。
他盯着夜屿,夜屿面上没有一丝生机,嘴唇血色尽失,整个人仿佛快要变成透明的,随时可能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