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什么呢?”
这句话太像大人嗔自己的孩子,娇宠的意味远比责怪要多,而秦薄星这句话里好像连几分责怪都没有。
牧愿好像没听清,又或者是她以为自己没听清,没敢把这话里蕴含的意味往自个儿身上套。
她只茫然地“啊”了一声。
这么直白的反应愣是把秦薄星逗笑了。他像逗猫一样对女生招了招手,“赶紧过来扶我一把,腿给你踢断掉了。“
女生半信半疑,因为之前打人行为太过分,她虽然觉得男生夸大了伤势,但嘴上没敢呛声。
她上前几步,走到男生的面前,想伸手扶,犹豫半晌又不知道双手该往哪儿放。
秦薄星笑得很不要脸,顺势将自己手臂往牧愿手上塞,“害臊什么,咱可是迫害人和受害人的关系。“
牧愿牙痒痒,“呸“了一声,“知不知道男女大防?”
“你是从哪儿稀罕旮旯里钻出来的,这么老学究的思想你还有呢!”
如今还是短袖在身,裸露的胳膊,手掌贴了上去,肉贴肉的触感,还是让牧愿的手抖了抖。男生身上沁凉,越发显得女孩子的手掌火热滚烫。男女双方皆不动声色,好似谁也不曾在意,谁也不曾上心。
牧愿烫得手指蜷缩了起来,复又展平,如此来回了几次,皮肤上的痒钻进了心里。秦薄星心上连跳了几下。男生原本低垂着头,看着女生眉眼缓缓低敛,像含羞草收速自己枝叶一般,耳后根的热度提醒了男生,他轻咳了一声,脸色恢复如初。
路上,秦薄星使坏将半边重心往女生那边倚靠。牧愿受不住力,假装踉跄一下,收回了扶着他胳膊的一只手。秦薄星差点没往牧愿那个方向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