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薄星举起手里的草圈儿对着耀白的节能灯灯光看了半晌,最后妥帖地收好放在一边。
院子里,牧愿等着头发晾干,牧关躺在摇椅上嘴里哼着戏,牧愿听了几句没怎么懂,就问他:“今天去见王爷爷就这么高兴啊?”
牧关眼里带笑,意有所指地道:“那肯定啊!你和朋友在一起那么高兴,还不兴我也去找朋友啊!”
热意袭上脸颊,牧愿哼了一声,阿公明知道她说得不是这个意思。
“医生说了,你支气管不好,少抽烟喝酒。”牧关每次出去和老伙计聚,少不了在一起吞云吐雾一番。他知道牧愿不乐意他抽烟,他索性躲在人家家里抽。下午回来,牧愿不仅在他身上闻到了酒味还闻到了烟味。这嗜烟酒的人身上味道总是重些。
“好了好了,每次抽完烟回来就光听你小嘴嘚啵嘚啵了。下回再也不抽了。”
牧愿撇嘴,每回都这样说,这“下回”在她这里已经破了产了。
院子募地安静下来,除了偶尔能听见浴室里传来的哗啦流水声,再也听不到别的声音了。就连大花也窝在自己豪华的狗窝里见梦乡了。
“你这头发就是好,又多又黑。”牧光眼神落到牧愿浑湿的发上,有些复杂,悠悠叹了一声,“就和你妈一样。”
牧愿微微抬眼,打量他面色,牧关每一次祭扫回来眉头都不展,有时候牧愿也想问问祭扫的情况,但怕添了他心事,久而久之,她也不问了。
“那他们还好吗?”牧愿低着头,双手绞在一起,就如同此时她的心情一般。
“挺好。”虽然亲朋都靠不上了,但好友还是有几个。他们常年在外,老家那边那些老朋友也能帮他照顾到。所以牧愿父母亲的坟墓维护的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