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人的时候,这个愿望一直被压抑着,如今做了狗,楚卿早说过,不准他随便咬人,人血太脏。
然而现在,楚卿轻飘飘地吐出两个字。
——“咬他。”
被压抑的愿望,嘭的一下,像膨胀的氢气球,不仅胀大到无以复加,还躁动起来,往高处起飞,无法遏制。
宫郁臣太了解嬴封了,见他耳朵一竖,就晓得他想干什么。
某种时候,俩狗子诡异的能脑电波同步,一致对外。
半大的狗子和高大的德牧,嗷呜一声,后腿一蹬,如同离弦的箭一般,咻地冲出去。
那模样,和解除了缰绳的凶兽毫无区别。
“嗤啦”布料被撕裂的声响。
嬴封一口咬中嬴榛的西装裤脚,往后撕咬,分分钟将有一条完好的西装裤撕成碎片。
嬴榛接连后退,他出身显贵,何时见过这样蛮不讲理的阵仗?
他白着脸,努力撑着发软的双腿,护着安小冉不断往后退,碎片一样的西装裤晃来荡去,跟条乞丐裤没区别。
他还色厉内荏,冲楚卿喊:“干什么?楚卿你要干什么?信不信我妈把你赶出嬴家?”
楚卿冷嗤,她缓缓起身,轻描淡写唤了声:“麒麟,将军。”
寻思着第二口该咬哪的俩狗子,瞬间听话住嘴。
她眼神轻蔑又鄙薄:“你几岁了断奶了吗?还当自己是个宝宝,动不动就跟家长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