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霁的侧颊被温祈的耳鳍蹭到了,这耳鳍软软滑滑的,他伸手一触,温祈的身体当即颤抖了一下,但温祈却并未推开他。
他又摸了摸温祈的背鳍,背鳍较耳鳍稍稍坚硬些。
温祈其实并不太适应背鳍与耳鳍的存在,是以,背鳍与耳鳍格外敏感。
“不要……”他不愿松开丛霁,只是摸索着扣住了丛霁的手腕子。
丛霁仍是不通鲛语,被扣住了手腕子后,才意识到温祈是何意。
“抱歉。”他任由温祈扣着手腕子,又问温祈,“这七日,你可想念朕?”
我才不会想念你这暴君。
这乃是温祈的第一反应,然而,心中另一把声音却道:这七日,我很是想念你。
未及作答,这暴君温柔的嗓音漫入了他耳中:“这七日,朕很是想念你。”
这暴君想念我作甚么?
如是想着,他的身体却因为这暴君的话语而一阵一阵地发软了,扣着这暴君手腕子的右手更是没了气力。
他险些自这暴君身上滑下,又被这暴君箍住了腰身。
“罢了,你不必撒谎。”丛霁松开手,接着注视着温祈道,“这七日,你可有好好用功?”
温祈的指尖依旧揪着丛霁的衣袍,被这般注视着,竟是心如擂鼓。
他将指尖收了回来,定了定神,方才答道:这七日,我随喻先生学了《论语》与《中庸》,昨日起开始学《孟子》,我有好好用功,陛下如若不信,可考一考我。
“朕信你。”丛霁长于帝王之道,对于四书五经的见解并不如何深刻。
温祈垂下首去,盯着自己靛蓝的鳞片,直觉得自己的心跳声过于聒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