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霁瞧着温祈的鲛尾,发问道:“你能否再将鲛尾变作双足?”

温祈定了定神,接着与适才一般,于心中思忖须臾,鲛尾即刻变作了双足,耳鳍与背鳍亦消失不见了。

由于他的亵裤已被鲛尾撑破了,光洁的双足被迫暴露出了一小半。

他屈足将双足全数藏于下裳内,忽闻丛霁道:“朕该当再命内侍取些足衣来,是朕疏忽了。”

丛霁命内侍去他寝宫取足衣来,而后,从一旁由鸡翅木所制的顶箱柜中拿出亵裤来,递予温祈。

温祈接过亵裤,扯下纱帐,见丛霁背过了身去,方才将破损的亵裤换上,穿上这完好的亵裤。

这亵裤上似乎还残留着丛霁的体温,他抿了抿唇,向着丛霁道:“我已换好了。”

于国于民,丛霁显然是暴君,但于他而言,除却将他欺负哭的那一回,丛霁可谓是正人君子。

足衣尚未被取来,却是午膳先被呈上来了。

因为温祈足不能行之故,丛霁遂将温祈打横抱到了桌案前。

温祈饥肠辘辘,自是大快朵颐。

丛霁含笑道:“慢些,勿要噎着。”

不过一刻,温祈已风卷残云般将合自己口味的膳食吃得丁点不剩,仅余下一碗鱼肚鸡蛋香菇羹。

他一手抚摸着自己圆鼓鼓的肚子,一手执着调羹,施施然地饮着鱼肚鸡蛋香菇羹,好不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