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霁认真地道:“他的确容貌不俗,但我心悦于他并非贪图美色,我其实亦想不通自己为何会心悦于他,待我意识到自己对他的心思,我早已深陷其中,不可自拔,我愿为他赴汤蹈火,百死而不悔。”
温祈终究沉下了脸来:“她必定有过人之处。”
不像我身为男子,身体断无女子柔软,那处亦不及女子销魂,纵然我百般勾引,亦不能使你失了方寸。
“对不住。”丛霁明知温祈误会了,却不做解释。
温祈摇首道:“感情之事强求不得,更何况你并非断袖,你切勿自责。”
他不再言语,安静地吃着糖人。
不远处便是知春河,河面上尽是水灯,河岸上还有不少人在放水灯。
河面上的水灯与地上的花灯,以及天上的星月相互辉映,教人不知此处是天上,亦或是人间。
一人一鲛走马观花,不多时已到了灯会尽头,此处皆是小食摊子。
温祈为自己与丛霁各要了一碗浮元子,由衷地道:“祝公子与心悦之人早生贵子,白首偕老。”
只消丛霁能诸事顺遂便足够了,至于他自己并不紧要。
丛霁有口难言,半晌,才开口道:“祝你金榜题名。”
温祈玩笑道:“你可莫要为此偏袒于我。”
“我知晓你很是用功,日日挑灯夜读,定能金榜题名。”丛霁端起温祈的那碗浮元子,吹凉了些,才道,“吃罢。”
丛霁太过体贴了,体贴得近乎于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