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霁并未向他提及过此事,若非丛霰,他全然不知。

散学后,他并未回丹泉殿,径直往思政殿去了。

他请内侍通报,内侍自去通报了,少时,出来传话道:“陛下让主子回丹泉殿去,待陛下得空了,定会去丹泉殿见主子。”

他仔细一听,思政殿内不止丛霁一人,至少有五人,似乎正商讨着对策。

他不想回丹泉殿,索性坐于离思政殿不远的重檐亭内。

正值春寒料峭时,重檐亭四面来风,幸而他并不惧寒。

从日昳至人定,思政殿殿门方才被打开,身着官袍的诸臣随即鱼贯而出。

他见状,冲到殿门前,撞了丛霁满怀。

丛霁扶住温祈,站定后,心疼地道:“你可还好?”

“无妨,我有事想问陛下。”温祈自丛霁怀中退了出来,转而进了思政殿。

丛霁阖上殿门,疲倦地按了按太阳穴:“你问罢。”

温祈直截了当地问道:“陛下是否因我贻误了战机?”

丛霁不答反问:“你为何这般认为?”

“我听闻周楚于七日前突袭我军,陛下应当于三日前收到急报,而三日前,我正缠着陛下不放。”温祈直觉得在国家大事面前,他的繁衍期不值一提,“那时陛下为何不抛下我?”

丛霁坦言道:“朕确实于三日前收到了周楚突袭我军的消息,但朕早已预想过各种情况,并将应对各种情况的策略书信于驻扎在边陲的段将军了,一部分的粮草亦早已运抵边陲,朕并未因你延误战机。”

温祈质疑道:“当真?”

丛霁肃然道:“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