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他已连中两元,这曾是他梦寐以求之事,然而,他的内心却无多大的波动。

丛霁曾承诺过他,倘若他能摘得会元,丛霁便不选秀,不过这承诺已然失去了意义。

丛霁曾多次明确地拒绝了他的求欢,他再厚颜无耻地向丛霁求欢,丛霁亦不会答应,无异于自取其辱。

他既然入不了丛霁的眼,当不得丛霁的娈宠,丛霁选秀与否自然同他无关。

“多谢陛下特意来知会温祈此事。”他向着丛霁作揖道,“温祈恭送陛下。”

丛霁叮嘱道:“半月后便是殿试,你且好好准备。”

“温祈记下了,温祈恭送陛下。”直到丛霁的足音消失于耳畔,温祈方才直起身来。

次日,温祈着内侍将常服送还予丛霁,并附上了一张字条:陛下之物,温祁不敢损毁,今日悉数归还,陛下若觉恶心,烧了便是。

丛霁将所有的常服细细抚平,收进了顶箱柜里。

四日后,丛霁收到战报,南晋已失了一个城池,周纭按兵不动,而段锐之则被迫退守于嘉钰城。

段锐之独木难支,他派遣的援军尚未赶到,能仅失一个城池已很是不易。

又四日,丛霁再次收到战报,周楚攻打嘉钰城未果,且援军已赶到了。

又两日,三月十五,堪堪过了子时,丛霁的嗜血之欲便已涌上心头。

他立刻从顶箱柜中取出温祈所穿过的常服抱于怀中,并上了床榻。

他轻轻地嗅着常服,但因常服俱已被洗涤过的缘故,其上几乎并未残留温祈的气息。

“温祁,朕甚是想念你。”丛霁吻了吻常服,想象着温祁便在他怀中,任凭他为所欲为。

奇怪的只是亲吻常服,他的嗜血之欲居然稍稍平息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