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谁教你是我哥哥。”渺渺做了一个俏皮的鬼脸。
未多久,云沁带着一大夫来了,大夫亦是鲛人。
大夫为温祈诊过脉后,叹了口气:“逆天受孕,要平安生产怕是不易。”
温祈有气无力地道:“大夫,我要如何做方能平安生产?”
“你力所能及之事仅是将身体养好,至于是否能平安生产,便要看天意了。”大夫怜悯地道,“雄鲛产子前所未闻,你的夫君人在何处?教他做好为你收尸的准备罢。”
渺渺登时暴起,一把揪住了大夫的衣襟,凶狠地道:“你何故胡言乱语?”
大夫从容不迫地道:“老夫并未胡言乱语。”
温祈对于大夫所言并不意外,柔声道:“渺渺,将大夫松开罢。”
渺渺气不过,磨了磨牙,最终还是听话地将大夫松开了。
大夫抚平自己的衣襟,对温祈道:“老夫这便去煎安胎药。”
“多谢大夫。”温祈躺下身来,望着大夫的背影,于心中回道:我并无夫君。
他又向渺渺望去,倘使他当真难产而亡,便只能劳烦渺渺为他收尸了。
渺渺愤愤地道:“那江湖郎中满口胡言,哥哥勿要信他。”
温祈违心地道:“我自然不信他。”
“那便好。”渺渺于床榻边坐下,低声道,“哥哥你快些歇息罢,待安胎药煎好了,我再唤醒你。”
“嗯。”温祈阖上了双目。
须臾,他做了一个梦,梦中,他与母亲相对而坐,他告诉母亲自己已有心悦之人,并且怀上了身孕,母亲吃了一惊,久久不言,满目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