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露素来脾气不差,但渺渺此言触及了她的底线,她当即面色一沉:“不许唤‘哥哥’为暴君。哥哥待嫂嫂很是温柔,并非贪图美色,亦非贪图新鲜。哥哥绝非好色之徒,不然,哥哥登基九年,怎会后宫空虚?你不该因哥哥被世人污蔑为暴君,而对哥哥抱有偏见。”

丛露所言不无道理,那暴君倘若贪图美色,该当收罗各色美人,将后宫妆点得花团锦簇才是。

但渺渺依旧讨厌那暴君,若非那暴君,哥哥岂会伤心欲绝,哀毁骨立?

临别前,哥哥已被那暴君养胖了些,不知现下哥哥如何了?

哥哥许诺她至多一月便能凯旋,她应该听话地耐心地等待哥哥凯旋。

她还答应了哥哥,待焦尸下葬,待向丛露报过平安后,便去寻云沁。

她是否该对丛露道自己不想识字了,并向丛露辞行?

她正迟疑着,一抬首,却见丛露端起她面前的茶盏,放到朱唇边吹凉了,后又送至她手边。

丛露分明尚未消气,可丛露却这般做了。

她不懂丛露是如何想的,直截了当地问道:“公主为何要这般做?”

丛露理所当然地道:“因为我思虑不周,自该如此。”

渺渺接过信阳毛尖,饮了一口,才向丛露确认道:“那暴……陛下当真待哥哥很是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