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霁一人哄不了两个孩子,只能先将哭得凶的葭月抱到了怀中,一面轻抚着葭月的背脊,一面哼着荒腔走板的童谣。

温祈忍俊不禁,亦学着丛霁的样子,轻抚着幸月的背脊。

未多久,丛霁便将葭月哄好了,葭月又睡了过去,还吃着手指。

他将手指从葭月口中抽了出来,擦干净后,才不满地道:“梓童对于朕的童谣有何异议?”

幸月较葭月好哄,亦睡了过去。

温祈忍着笑道:“温祈如何敢对陛下的童谣有异议?”

“梓童明显对于朕的童谣有异议。”丛霁提议道,“梓童不妨哼一段童谣教朕见识见识。”

温祈不知该如何哼童谣,见丛霁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当即吹捧道:“陛下面前,温祈怎敢班门 弄斧?”

“罢了,朕不同你计较。”丛霁又哼了一会儿童谣,方才感慨地道,“当年朕亦是这般哄露珠儿的,而今露珠儿已二十又二了。”

温祈忧心忡忡地道:“两月前,我曾书信于云沁,云沁回信道渺渺并未出宫,暂居于白露殿,不知公主现下可好?不知渺渺可好?”

丛霁早已得到渺渺尚在宫中的消息,但无暇说与温祈听,此番听温祈提起,不答反问:“云沁究竟是何人?”

“云沁乃是与渺渺一道救鲛人,杀恶徒的义士,亦是鲛人。”温祈答罢,才后知后觉地道,“陛下莫不是呷醋了罢?”

丛霁直截了当地承认了:“对,朕呷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