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太后面色发白,故作镇定地道:“你如何证明自己所言并非杜撰?”

“你当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那便勿要怪朕不留颜面了。”丛霁向一侍卫使了个眼色,这侍卫立即将一紫檀木盒抱了来。

丛霁将紫檀木盒打开,于大庭广众之下,取出其中的一张丝帕,递予周太后。

周太后见这丝帕上俱是暗红色的血迹,上书甲子年阳春三月十七,临云周氏,登时大骇。

丛霁见状,心知周太后已信了。

这丝帕乃是他命人伪造的,父皇确实最喜处子之血,每回临幸处子,定要垫上丝帕,以供他事后把玩,但父皇并无收藏丝帕的兴致,把玩过便厌了,厌了便信手丢弃了。

“哀家勾引了先皇又如何?这便代表哀家要谋害姐姐么?”周太后将丝帕捏于掌中,指节泛白,丛霁反问:“你不谋害母后,如何胜过母后?朕听闻你从小便被拿来与母后比较,却处处不及母后。”

周太后笑道:“你可有证据?”

“朕并无物证,但朕有人证。”丛霁下令道,“段爱卿,劳你将赵太妃传来。”

少时,赵太妃随段锐之而来,一见丛霁,她吃了一惊:“陛下,你不是驾崩了么?”

“朕吉人自有天相,怎会这般早便驾崩?”丛霁指着周太后道,“赵太妃,方韵生前与周太后关系如何?”

赵太妃答道:“方韵有些怕周太后。”

丛霁又问道:“方韵为何会怕周太后?”

“方韵入宫前曾是周太后的侍……”赵太妃尚未言罢,已被周太后打断了:“休得胡言乱语。”

“事实如此,我并未胡言乱语,方韵入宫前确是你的侍女。”赵太妃补充道,“且是你安排她进宫的,你还以重金将她家人封口。”

丛霁厉声道:“周氏,还不快从实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