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霁盯着这灰鼠,直到灰鼠将瓜子仁吃尽了,灰鼠都无异样。

难不成是他多虑了,亦或是这剧毒如自己所中的奇毒一般,不会立刻发作?

他命侍卫寻了只铁笼来,将这灰鼠关于其中,便于观察,后又道:“刘太医,你有何想法?”

“老臣目前无从判断这剑匣以及这宝剑是否淬毒。”刘太医提议道,“陛下既然有此怀疑,何不如将它们销毁?”

这剑匣丛霁未曾见过,应当是偷走“桃面”之人自己配的,销毁了亦无妨。

可这“桃面”乃是母后送予他的最后一份生辰贺礼,且短短半月后,母后便薨逝了,是以,“桃面”无异于母后留于他的遗物。

此前,“桃面”遗失已教他自责万分,绝不可销毁。

且“桃面”中若当真有蹊跷,他便能抓到丛霰的马脚了。

他收起思绪,不答,只道:“刘爱卿且退下罢。”

刘太医退下后,他又观察了灰鼠良久,见这灰鼠活蹦乱跳,方才以内息阖上剑匣,出了思政殿,向温祈走去。

温祈三步开外,植有一丛红梅,红梅花瓣层叠,分外惹眼,但温祈一望向他,他便顿觉红梅黯然失色,反是他昨夜印于温祈身上的吻痕更似红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