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甚好。”丛霁客气地道,“劳烦章爱卿了。”
用过晚膳后,丛霁与温祈面对面坐着,各自处理着手头上的政务。
亥时二刻,丛霁自温祈手中取出狼毫,柔声道:“该歇息了。”
温祈颔了颔首,沐浴罢,被丛霁抱上了御榻。
丛霁亲了亲温祈的额头:“寐善。”
“夫君好生小气。”温祈变出鲛尾来,以鲛尾缠住了丛霁的双足,“罢了,明天必有一场恶战,我便原谅夫君了。”
丛霁失笑道:“对,实乃一场恶战,梓童须得歇息了,养足精神。”
“我明日告了假,不去翰林院,一整日都会陪伴于夫君。”温祈用尾鳍摩挲着丛霁的足踝道,“不管怎样的恶战,我都能承受。寐善。”
“多谢娘子。”丛霁弹指灭了烛火,“寐善。”
温祈本是玩笑,才会以“恶战”二字形容,岂料,居然当真是一场恶战。
一进入二月十五,嗜血之欲即刻浸透了丛霁的每一根筋络,幸而神志尚且残存,否则,他已然冲出去大开杀戒了。
他苦苦压抑着嗜血之欲,与此同时,亲吻着温祈的侧颊道:“梓童,快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