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很疼。”丛霁小心翼翼地圈住了温祈的腰身,不断地道,“对不住,对不住,对不住……”
“并非夫君的过错。”温祈将下颌抵于丛霁肩头,阖上了双目,向丛霁确认道,“夫君是否碰触过‘桃面’?”
“朕并未碰触过‘桃面’。”丛霁会意,“梓童认为朕又中了那奇毒?”
“嗯,夫君须得彻查自己究竟为何又中了那奇毒。”温祈被折磨了足足一日一夜,已没甚么气力了,旋即昏死了过去。
丛霁心疼得落下了眼泪,将温祈放于御榻,命人送了水来,并命章太医送了药膏来。
他先是战战兢兢地将温祈身上的血液拭去,清理好伤口,才为温祈上药。
然后,他换下了俱是血迹的被褥,换上了干净的被褥,又瞧了温祈片刻,方才处理自己身上的抓痕。
再然后,他上了御榻,将温祈拢入了自己怀中。
这回的嗜血之欲来势汹汹,诚如温祈所言,他应当又中了那奇毒。
是他一时不察,教温祈受罪了。
“对不住。”他揉着温祈的发丝,轻声细语地道,“梓童遇见朕实乃三生不幸,朕总是令梓童受罪。”
温祈昏迷了十个时辰方才醒过来,他艰难地睁开双目,随即被丛霁抱住了。
“朕还以为……”丛霁后怕至极,不敢吐出不吉利的话语。
温祈直觉得自己的身体无一处不疼,却轻拍着丛霁的背脊安抚道:“我连剖腹取子都熬过来了,区区小伤,不值一提。”
丛霁自责地道:“朕清楚自己教梓童受罪了,甚至还出了血,梓童何必哄骗于朕?”
“好罢,很疼。”温祈咬着丛霁的耳垂道,“我恐怕得卧床几日,期间,便劳烦夫君伺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