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祈见丛霁若有所思,不满地张口咬住了丛霁的手腕子。

丛霁回过神来,解释道:“抱歉,朕记起阿霰曾扯过朕的衣袂,不知是否那时被阿霰下了毒。”

温祈松开丛霁的手腕子,思索道:“丛霰应当不曾学过下毒之法罢?那么,他若下毒,只能下于夫君的常服之上,不然,早已被夫君发现了。”

“但那身常服已洗涤过了,恐怕验不出是否被下了毒。”丛霁低下身去,口齿不清地道,“梓童莫要再想了,眼下最紧要的便是安然渡过繁衍期。”

温祈浑身微颤,揉着丛霁的发丝道:“夫君,我心悦于你。”

丛霁回应道:“梓童,朕亦心悦于你。”

温祈垂目凝望着丛霁,手指划过丛霁的面颊,落于丛霁的朝服之上。

他与丛霁既是夫夫,亦是君臣,实乃他千百年修来的福分。

丛霁喉结蠕动,其后,慎之又慎地将温祁的朝服弄脏了。

御座远不及御榻舒服且长度不足,以致于自己与温祈皆无法伸直双足,故而,两个余时辰后,丛霁便将半睡半醒的温祈抱回了寝宫。

为自己与温祈沐浴了一番后,他揽着温祈的腰身,细细回忆着丛霰是否有古怪之处。

然而,他却想不出所以然来。

扯衣袂之事,丛霰幼时亦做过。

温祈瞥了眼自己委地的朝服,已然脏得一塌糊涂。

他埋首于丛霁怀中,少时,沉沉睡去。

丛霁端详了温祈片刻,便传了杨太医来,命其立于门外,向他禀报丛霰的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