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霁一面吻着温祈弯曲的脊椎骨,一面继续为温祈上药。

费了些功夫,他才将手指收了回来,并用锦帕拭净了指尖上残余的药膏。

而后,他为温祈穿上了亵裤,又将温祈揽入了怀中。

“或许……”温祈思忖着措辞,良久才道,“或许丛霰病逝乃是一件幸事,否则丛霰如若当真怀有谋朝篡位之心,夫君要如何处置他?杀了他么?夫君恐怕下不了手;软禁他么?非但不合律法,且他定不会甘心,许会再掀起风浪来。”

“可他如若清白无辜,未免死得太过可怜了些。”丛霰明白温祈这一席话是为了安慰他,他理当接受温祈的好意,可他始终无法抹去这一念头。

温祈歉然地道:“是我失言了,因夫君仅丛霰一个弟弟,周氏又非善类,我对丛霰怀有偏见,将其视作了阴险狡诈之徒。”

话虽如此,他心底却松了口气,丛霰嫌疑未消,而今丛霰一死,丛霁应该安全无虞了。

丛霁慌忙道:“朕并未责怪梓童,朕知晓阿霰病逝并不能证明他清白无辜。”

“夫君责怪我亦无妨,毕竟夫君乃是丛霰的兄长,而我与丛霰并非血亲。”温祈伸手覆上了丛霁后背的蝴蝶骨,“夫君既温柔且心软,为丛霰的病逝而感伤理所当然。”

“朕却不认为自己既温柔且心软。”丛霁覆唇而下,吻得温祈双目迷离,面泛潮红。

温祈缓过气来,反驳道:“本宫认为陛下既温柔且心软,便是既温柔且心软。”

丛霁失笑道:“你倘若告诉其他朝臣朕既温柔且心软,他们定会以为你中邪了。”

温祈一本正经地道:“对,我中邪了,中了夫君的邪,此生缠定夫君了。”

丛霁欣然地道:“朕荣幸之至。”

温祈情不自禁地啄了一下丛霁的唇瓣:“我为夫君将朝服换下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