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可知当朝皇后乃是男后?”见母亲颔首,他深吸了一口气,才道,“我便是那男后,亦是翰林院修撰。”

“男后?”温母愕然道,“你为何会成为那暴君的男后?”

“陛下并非暴君,我不许阿娘污蔑陛下。”温祈坦白地道,“璩哥哥便是陛下,我来到这南晋后,考了科举,殿试当日,我与陛下重逢了,即使换了模样,我亦立刻认出了陛下。”

温母恍然大悟地道:“难怪阿娘多次请璩公子去见你,璩公子每回皆是矢口拒绝,还道自己不认得你,却原来那时候的璩公子已不是你的璩哥哥了,你的璩哥哥回到南晋了。”

温祈满心忐忑:“阿娘不责备我成了断袖么?”

温母慈爱地道:“阿娘一早便发现你心悦于璩哥哥了,阿娘那时接受不了,但仔细一想,人生不过匆匆百年,且因阿娘之故,祈儿命运多舛,只要祈儿能幸福,阿娘为何要责备祈儿?”

“并非阿娘的过错,阿娘切莫自责。”温祈紧张地道,“阿娘随我回宫可好?”

温母谨慎地道:“你的璩哥哥毕竟是皇帝,你让阿娘随你回宫,不先问过陛下是否不妥?”

“无妨,陛下定然会为我感到欢喜,阿娘,我们且快些回去罢,免得让陛下等急了。”温祈将一小块碎银放于桌案之上,随即站起了身来。

温母不得不坐上马上,随温祈回了宫去。

马车于宫门前停了下来,温祈一掀开车帘子,便瞧见了丛霁。

丛霁伸手扣住了温祈的腰身,将温祈抱下马车后,忽而发现马车中尚有一人,此人竟是……他定睛一瞧,此人确是温母。

温母从马车中出来,牵了温祈的手,被温祈扶下了马车。

温祈害羞地道:“阿娘,这便是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