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灵筠想给顾北把受伤的手给包上，但顾北不让她碰，最后自己拿了个纱布缠着，又找了双橡胶手套戴上。好像不太放心，最后还找了双棉手套戴在外面。

大热天，双手弄成那样，估计都能热出痱子来。

已经午夜，两个人都没有睡。

顾北半倚在沙发上，电视里播放着体育节目，他就那样呆呆地看着，已经两三个小时了。

冯灵筠躺在另一边的沙发上，就那样看着他，也没说话。

语言在此刻已然显得苍白无力，而她能做的，只是这样陪着他。这也让她觉得自己很没用。

大概率来说，这个时候医院都没有通知，基本上就安全了。但是，冯灵筠不要想这样去安慰顾北。

她想让他记住现在的忐忑、不安、恐惧、绝望、无助，这些所有的情绪，她都希望他一一刻在脑海里。

以后，他才不会再那么放纵自己。

顾北是一夜未眠，冯灵筠后半夜的时候有点扛不住，也就睡去了。

等早上她的生物钟醒来，顾北不见了，这可吓坏了冯灵筠。

她赶紧打了电话，好半天，顾北才接了电话。

“你去哪儿了？”冯灵筠咬着牙，狠狠抓了几下自己的凌乱的头发。

“筠哥，抱歉，我在家里待不住，我来医院了，就在医院门口......”

“现在才他妈六点，医生这会儿都没上班，你去医院能干嘛？”

“我就是觉得，在这里等着，能踏实点......”

半个小时后，冯灵筠开了顾北的车去了医院，顾北就像是丧家犬一样，蹲在感染科的门诊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