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赵士诚往那火盆里加了些纸钱,起身看到香快燃烬了,又点了炷香。
“爸爸说,你遇到麻烦了,新闻上闹得沸沸扬扬的。我也不懂。士诚哥,你还是先去处理你的事吧。爸爸已经走了,有我陪着就好。”
这一晚上,赵士诚的手机在兜里震动了好多次,他懒得接电话,特别是在现在这种时候。
“晓竹,周叔对我,还有别的交代吗?”赵士诚知道,这个时候问这些不合适,但周传富走了,很可能过往的事也就石沉大海了。
他心有不甘。
周晓竹下意识地回头,像是在看四周有没有人,但她的眼睛根本看不见。
“这里没人,你的几个叔伯在外面。”赵士诚道。
“士诚哥,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父亲并没有告诉我从前的事,我也问过,但他什么都没说。”
周晓竹对赵士诚有所保留,周传富并不是什么都没有跟她说,至少周传富曾经忏悔过。只有做错了事的人才会忏悔,所以,她隐约猜到当年的事跟她父亲也有关系。或许,这才是父亲不能说出真相的真正理由。
人死为大,过往也就成了云烟。
她什么都不说,也只是想维护父亲而已。
这是给了她新生的父亲,她现在能做的,也只有这个。
“知道了。”赵士诚站起身来。
寂静的灵堂里有些阴冷,赵士诚想起了父亲去世后的那个夜。他和母亲守在灵堂里,当时还健在的奶奶哭晕了好几次。白发人送黑发人,人间最惨痛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