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如玉骤然站起来,眼睛里的恨意和怒火,若火光灼灼,大喊了一声谢应的名字。
满座皆惊。
紧接着,无数仙盟弟子自黑暗中站了出来,威压四散。
霄玉殿的寒意无声覆盖天地,鸦雀无声。
那一晚的诸多细节,殷列现在都还记得。
记得次第亮起的长明灯。
记得滚到地上的头颅。
记得那三双死不瞑目的眼睛。
记得那层层往上的剔透玉阶。
记得谢应苍白冰冷的手,漫不经心擦去剑上的血。
记得他一步一步往上走。
脚步声很缓,很慢。魄丝鲛纱从污血尸躯上掠过,一尘不染,留给他们的只有一个遥远清冷的背影。
衣袍像雪无声覆盖染血长阶,从此,也如永远无法挣脱的深凉阴影笼罩整个上重天。
秦长熙在旁边轻轻说:“殷宗主,你说,谢应有什么不敢的呢。”
就在这时,一声焦急的求救声从门外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