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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识衣说:“我不想杀人。”

扶城不明所以,却被他这冷冷的一句话搞得脸色煞白。

谢识衣又轻描淡写道:“既然是你们流光宗的人,以后不要再让他出现在我面前。”

扶城:“……”

扶城:“?”

扶城愕然,之前所想的关于秦家关于人间关于魔种的诡辩之词都咽在喉咙里。

大脑一片空白,一时间完全反应不过来——什么叫流光宗的人不要出现在他面前?流光宗的人,除了宗主和几位太上长老谁能出现在谢应面前?谁又敢频频出入霄玉殿?

几人过杏花疏影,云开雾散。

瀑布声中、厢房前言卿和殷无妄的对话清晰传过来。

“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言卿刚刚是真的没听清。从殷无妄说“你是为了报复我才偷走令牌”的那句话开始,他就愣住了。

殷无妄深呼口气,重新看向言卿。言卿穿着蓝白的衣袍,墨发柔顺,桃花眼笑或不笑都似是含情。他怀里抱着一只黑色的蝙蝠,手腕上的红线更显得人清瘦。腕骨伶仃,眉目如画。站在月色下,像是他蓦然回首后才发现,一直原地等他的人。

殷无妄哑声说:“我说,对不起,当初是我负你。”

“你为我做了那么多,为我掏出一颗真心,我却弃之如敝履,将你送来的花转赠他人。”

第一次说这些的时候,他心中半是懊悔半是苦涩。但第二次说的时候,诡异地涌现出一种疯魔的快感和自负来。一想到言卿如今是谢应的道侣。这种兴奋更是叫血液都在沸腾。

殷无妄忽然抬头,说。

“燕卿,你不是真心喜欢谢应的对吗。”

“你嫁给他只是为了报复我。”

他唇角的笑万分苦涩,眼中痛色真真假假混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