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卿说:“可我觉得有意义,我在想如果你在一个完整、健康、富裕的家庭,会变成什么样。”
谢识衣对于爱人充满柔情的假设并没有很感动,说:“不会怎样,和现在并无两样。”
谢识衣说:“对于微生妆来说,死亡是解脱;对于我来说,小时候也并不算折磨。”
言卿一愣。
谢识衣被他的呼吸弄得有点不自在,手臂环上言卿的腰,趁着现在两人一坐一俯身的姿势,干脆让言卿坐到了腿上。谢识衣看着他微有错愕的神情,眼里才染了几分笑意,但又很快消逝,他手指掌控住言卿的腰,平静道:“她生下我,是为了让我结束一切。”
“你若非要假设,就不该只局限于微生妆死没死。她活下来后,对我是爱是恨,是愧疚是厌恶?而被魇寄生识海,她又能保持理智多久?”
言卿不再说话了。
他有时还挺佩服谢识衣的,无论面对什么事都能条理清晰地冷静分析。
谢识衣估计也不是很想和他分析微生妆,转移话题说:“我会杀了兰溪泽,杀了魔神。但至于这个乱世会不会如她所愿结束,我无法保证。”
言卿:“兰溪泽现在真的还活着吗?”
谢识衣:“嗯。”
言卿:“他就是徐如清?”
谢识衣:“嗯。”
言卿出神了一会儿道:“你说兰溪泽到底想要什么?”
谢识衣道:“他可能什么都想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