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他看起来没什么错处,可是人与人之间总是需要一点磁场。当磁场不合的时候,没可能好好相处。
于是她又想起萧屿来。
她同萧屿,磁场很合。
这结论有何而来呢?或许是她单方面的。
她又沮丧。
不过表情依然友好,“项叔叔请坐。”
项平有些意外,看了眼梁静,梁静也跟着尴尬地笑:“你这孩子,怎么不叫爸爸?”
陈灿咬唇,为什么第一次见面,就要改称呼呢?
称呼并不是问题,她叫谁都一样,问题在于,她不喜欢眼前这个人啊。
项平打圆场:“没事没事,就叔叔吧,叔叔挺好的。”
三个人在桌子旁边坐下来,梁静做了一桌子的好菜,陈灿已经很久没见过这样的时候。上一次……已经不记得了。
项平同梁静有说有笑,衬得她像个外人。
陈灿心情更坏。
虽然她在这家里没什么归属感,不过好歹待了这么些年,总是有感情在的。
陈灿很讨厌这种情绪。
但是她只能笑着。
这叫她更讨厌了,她迫切的想拥有自己的家庭,一个能自己做主的地方。她不想见不想见的人。
她安静地笑着吃完饭,偶尔应答一两句,便算走完了自己的流程。
他们只需要她走完这个流程,其他的,一概不管。
陈灿下午出门,继续去打工。如今看来,打工倒是个上乘选择。
既能眼不见为净,又能赚到钱。
说到赚钱,只有钱才会有前途。倘若没钱,做什么都是不行的。
她能靠什么赚钱呢?
她不禁想到那些做小姐的,她们出卖自己的身体,获取钱财,到底是赚钱的快乐更快乐,还是看着和恶心的人睡觉更恶心呢?
她想象了一下,倘若有一个大腹便便满嘴黄牙还散发着口臭的人,要同她躺在一起,做那种事。
陈灿反胃。
她扶着电线杆呕吐起来,这种事光是想一想就已经让人反胃了。她注定没有做小姐的资质。类似的,也没有做富豪情人的资质。
当然了,如果富豪是个大帅哥,愿意包养她的话,也不是不可以考虑一下。
不过,那种事真的很有意思吗?
她脑子里一闪而过梁静脖子上的红痕,她想象着梁静和项平光着膀子的画面,又一阵反胃不止。
不,这一点也不和谐。
尤其是,当梁静带着一种享受和娇羞的表情的时候。
陈灿靠着柱子,头微微望着天。天很蓝,很远。
她又觉得自己脑子有问题。
或许她生来就有问题,为什么别人都会这么纯洁呢?
那些小姑娘,像朵花儿一样。比如柳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