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看见容起云把曾忱堵在门口,“阿忱,你不要我了。”
曾忱冷眼,以他当年的话回敬他:“我不喜欢容先生,玩起来没意思。”
好一桩因果报应。
☆、七点三刻
“阿陈, 求你啦。”
杨悦拉住陈灿的手,讨好撒娇。“你明天就陪我去吧,我不想一个人去,正好你不是也没做吗?求你啦。”
电梯过来, 陈灿走进电梯, 高跟鞋, 通勤女装,到肩的微卷头发, 一切都和十年前大相径庭。
陈灿抬手按电梯,看向杨悦:“我明天真有事。”
杨悦还在撒娇, “什么事情吗, 什么事情有我重要吗?阿陈~”
陈灿在她的连环撒娇下败下阵来,“好好,明天我陪你去还不行吗?你这么大个人了, 做体检都要我陪着。”
杨悦诡辩:“这不是刚好你也可以做一个全身体检吗?你知道, 到我们这个年纪了, 很容易有一身毛病的。做了体检才放心嘛, 我爱死你了。”
电梯到底一楼,杨悦在陈灿脸上吧唧一口,随后开心地跑出电梯去。
“就这么说定了啊, 明天早上我来接你,mua。”杨悦临走还抛一个飞吻。
陈灿看着她的背影,哭笑不得。
二十八岁的陈灿, 事业有成,不必为生存焦虑。她从B大毕业后,就留在了寸土寸金的帝都,如今已经是工作的第六年。
杨悦是她如今的同事, 性格活泼程度,实在过分。她时常会在杨悦身上,看见顾渔的影子
提起顾渔,就不得不提起萧屿。
在那件事之后,她和萧屿失去联系。她心一横,干脆连高中同学都断了联系。
如今周遭一切,都和过去断得干净。陈灿走入社会后,棱角也磨圆了几分,不过她偶尔开会的时候还是走神,想一些天马行空的事情,比如说,老板的假发是哪里买的。
杨悦已经走远了,陈灿独自走到停车场,开车回家。
在回家的电梯里,接到了梁静的电话。梁静很少给她打电话,她接起:“喂,妈,怎么了?”
“嗐,没事儿,就是你叔叔想着你很久没回来了,问问你好不好。”
陈灿按电梯:“我挺好的,你们怎么样?”
她从电梯里看见自己的样子,没有一点过去的影子。
“好就好,其实吧,我们是想着,你都二十八岁了,还没个对象,想给你张罗一下相亲,你看过年的时候……”
“妈!不用了!”陈灿打断她的话,“我想有的时候自然会有的,你别操心了。项望还不够让你操心吗?”
项望便是她十岁的弟弟,她说到项望的名字时,刚好听见项望在电话那头叫她:“姐姐~”
“哎,好嘞,最近乖吗?”
于是这话题被成功带过去。
陈灿进门的时候刚好挂断电话,她换了拖鞋,瘫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