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上了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次睁开眼时,他的眼神中仅剩下了苦涩与无奈。
是的,他的母亲,一直是这种人,丝毫不在意他的感受,也不在意别人如何看待自己。
她只想让他对她言听计从。
她这次来东辅,也是为了逼他跟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结婚,这个女人的父亲是云山当地的一家知名食品生产企业的董事长。
他不可能和一个自己不爱的人结婚,他只想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
他不想妥协,更不想在忍受这种令他窒息的母爱了。
他直勾勾的盯着她妈,冷冷启唇:“你以为,我愿意当你儿子么?如果你想苏裕的话,你可以去找他,以后再也不要来找我,也不要再来插手我的生活,我不会再回云山,也不想再看到你。”
言必,他没再多看这个疯女人一眼,转身离开就走,甚至没有回过一次头。
离开的时候,他没有感觉到愧疚,也没有担忧,只有轻松,如释重负般的轻松。
他妈已经快被他气疯了,面色铁青,牙关紧咬,呼吸急促,浑身都在发抖,像是头癫狂状态的母老虎。
她已经快把自己的牙咬碎了。
但是她并没有去追自己的儿子,而是将目光转向了住院部一楼大厅。
就算是一间病房挨一间的找,她也要把那个不要脸的小婊子找出来!
……
住院部的六台电梯门前皆挤满了等待着上楼的病患或者家属。
看这架势不等上个十几二十分钟压根挤不上去。
好在程季恒所在的病房楼层不高,三楼,爬楼梯就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