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当然会来啊。”宋澜喉咙咽了咽，脸上闪过一瞬间的慌张，但很快又调整好了情绪，“毕竟我的目标可是把书店开遍五湖四海的，怎么能漏过魔都这片广大的市场？”

谢道年凝视宋澜的眼睛：“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宋澜当然知道，谢道年问的是，一切都开诚布公以后，宋澜是否会像以往一样，偶尔挤出时间来魔都看他，每晚照例和他打电话。

这个问题，宋澜不好回答。因为此刻的他脑子里也是乱得很，连自己都无法弄清自己的真实心意，要怎么面对谢道年？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两个人之间，不可能回到从前那种好朋友一样的友谊中，哪怕那只是宋澜单方面认为的“友谊”。

“以后的事，谁还能说得准呢？”宋澜干笑着，打算含含糊糊搪塞过去。

谢道年低头敛眸，长而浓密的睫毛微微垂下，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看着他显得落寞的身影，宋澜的心像是被针刺了一下：看起来，谢道年心情不太好。

这还是宋澜第一次见到谢道年这样伤心，弄得他手足无措，自觉像是欺负良家妇女的恶霸一样，心里充满了对谢道年的内疚。

为了缓解这种内疚之情，宋澜忙手忙脚乱安慰他说：“好啦，我向你保证，有时间的话，我一定来魔都看你。”

谢道年的眼睫毛动了动，仍旧没有抬头。

“我去锦城又不是去什么天涯海角，再说现在通讯工具这么方便，一定要见面，打个视频电话不就得了？”宋澜继续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