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竹在走之前又去教训了小网红,还喝了点酒,这会不能开车,苏礼坐上主驾驶。
虽说方才虐渣的姿势堪称完美,但她脑子还是有些乱,掌心也麻麻的,思绪找不到落脚点。
直到尖锐的摩擦声响起,她才发现陶竹的车停得太歪,她们的车和一辆黑色保时捷贴靠得很近。刚刚启动时她有点走神,把人家车给划了。
“刚忙着捉奸狗男女所以没停好,”陶竹扶着脑袋,“气死我了。”
苏礼摇下车窗,敲了敲旁边车的窗户。
旁边这辆车似乎可以昭示出车主的身份,保时捷gebal irage gt,做工考究内设奢华,说是天价也不为过,国内仅有三辆,其中有辆就在她亲哥的车库里。
窗户做过处理,她看不清里面,但直觉会有人,于是又敲了几下,就在她手都快敲痛的时候,车窗终于降了下来。
露出的是一双精致而锋利的眼睛,眉骨深邃,眼尾内敛,瞳仁漆黑如同古井,眉心紧蹙,仿佛正为她浪费了自己时间而感到不悦。
如果眼神能杀人,她现在大概已经被削成了碎片。
“抱歉,划到你的车了,”她撕下写有姓名电话的便利贴递过去,“这是我的联络方式,修车费我出就好。”
可男人完全没有要接的意思,仍旧用凌厉的目光看着她,一言不发。
她琢磨着被绿的人是我又不是你,你这么看我是怎么个意思?
苏礼等待太久后也没了耐心,越出窗户将便利贴拍上他右肩,又低声道了句抱歉,然后回到车内,握紧方向盘,再度用力——
她心里也憋着股火,根本没心思再找别的路,反正她出钱,苏礼脚踩油门一个加速,两车摩擦出更为刺耳的响声,这辆车被她稳准狠地笔直开了出去。
爽么?爽就行了。
只是保时捷上被留下了一道长长的豁口,仿佛某种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