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会,忽然有人问:“所以就选苏礼吗?”
“那倒不一定,要老师们共同投票决定。”
单笛的小姐妹听得烦死了,匿在人群里说:“就算她画得再好,也不值得浪费大家时间来看她的新闻发布会吧?这都十分钟了,她面子多大啊,几千人看她画画?”
同样在场的陶竹不甘示弱:“真进了综艺可是几千万人看她画,你酸什么?”
小姐妹回嘴:“你就知道我酸了?谁稀罕啊,到时候真闹难看了,你看节目组是保她还是保笛子?”
争执声愈大,单笛没出面,却一直在小声煽风点火,统计票数的老师也看不过眼了:“好了,都安静,单笛你先上台来。”
“票数已经统计完了,优势还是挺明显的,第三份苏礼这个高得——”
“不用了老师,”苏礼在此刻起身,拿起话筒,“的确不公平。”
“作品被打湿算我运气不好,这样确实很难服众,况且……”
她的目光在台上掠过,最终定在某处,说出真正的重点。
“不是谁都有资格穿我做的衣服。”
众目睽睽之下,几千人的注目中,她的声音格外有力,传递出清醒而又冷静的蔑视。
她为什么来?只是为了说自己不需要这个名额么?
当然不是,几天前单笛在这里所对她进行的嘲讽,她在这一刻以胜券在握的姿态回击,无需要求任何人,也没有所谓“合作商”的筹码。
她能干脆地放掉,是因为有资本,是因为捧上来的无数选择中,这不过是其中一个。
她能泰然放弃,单笛却不敢。